(2)
跑上堤岸,張小藝攔了輛計程車直奔家中。
她坐在車上,心如鹿撞,一種莫明的刺激讓她整個人處於興奮狀態:『我這
是怎麼了?和一個剛見面的人,還是一個髒兮兮的流浪漢就這樣發生了性關係,
身體反應竟然還如此的強烈。怎麼會這樣?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是和王山炳發生關係後呢,還是和門衛馮老頭發生關係後?自己連骯髒的流浪漢
都能接受了,是不是說只要是男人壓上她的身子,自己都會任由他活動呢?』
「小姐,你沒事吧?」計程車司機見這個美麗的女孩頭髮凌亂、失神落魄的
樣子便關切地問道。
「啊,沒……沒事……沒有……」正在胡思亂想的張小藝被這突如其來的問
話嚇了一跳,她抬頭看到那個司機正從倒後鏡中看著她。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嘴邊有鬍渣,好像有幾天沒刮了。張小藝忽地想:『如
果是他要和自己發生性關係,自己會是怎樣的反應呢?』她腦海中甚至出現了一
幅畫面:司機把車開到蔽靜處,停下車,然後來到後座,把她摁倒在座位上……
只是自己是否有在反抗呢?張小藝無法確定。
車子在繁華的街道中行駛,走的正是張小藝回家的路線,沒什麼特別的,張
小藝不由地為自己的幻想感到羞恥。
高潮的餘溫還沒消散,張小藝的下身熱乎乎的,一股液體從她的體內流了出
來,那是流浪漢的精液。猛地,張小藝發現自己內褲沒穿,那件黏滿了穢液的內
褲一直被她捏在右手中,先前被流浪漢的眼神弄得心慌意亂的她只想逃離那個地
方,沒想到竟然連內褲也忘記穿了。她記得剛才攔車的時候好像也是用右手的,
不知道那司機是否有看到?
裙子壓在屁股底下,要是這樣下去,很快會被精液弄濕。張小藝偷偷瞄了一
眼那司機,他此時正專心地開著車,並沒有注意她。於是她輕輕地抬起屁股,慢
慢地一點一點地把屁股下面的裙子往上收。好在是長裙,當她把後襬撩到身後,
裙子前襬還蓋著她的膝蓋,粗地一看並沒什麼異樣,看不出這個女孩的下身正赤
裸裸地貼在車座上。
流浪漢的精液慢慢地被車座吸收了,下車的時候,張小藝看了一下車座,那
裡濕了一塊,如果事後被司機看到的話,他是否會想像得到剛才那一個美麗的女
大學生把陰部直接貼在了他的座位上?他又何嘗知道如果他的色膽夠大,或許此
刻他正在某一個蔽靜的地方,正壓在這個女大學生的身上肆意地耕耘著。
接下來的幾天裡,張小藝一直都恍恍惚惚的,做事情老是集中不了精神,眼
前總是浮現出那流浪漢渴望而又可憐的神情,就算是在和馮老頭做愛的時候,也
總是想起流浪漢壓在她身上的情境。
她不經意地開始注意一些她以前從來也不會去注意的事情,比如今年冬天美
國有多少流浪漢被凍死了,我市有多少這樣的流浪漢存在,又有多少起偷竊、搶
劫、強姦是這些個流浪漢所為。張小藝覺得人們對他們的漠視、冷淡可能就是他
們走向極端的原因,一種從未有過的責任心困繞著張小藝。
每次星期六回家,坐車路過那裡時,張小藝總是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那座
大橋,彷彿感覺到那裡有一種熱切眼神在期等著她,她知道自己和那個流浪漢的
事沒有結束。
又是一個星期六的下午,經過幾個星期掙扎的張小藝再次來到了大橋下面。
就在剛才,她在公車站頭徘徊了很久,看著她常坐的那路車在她身邊停下又從她
身邊開過,她卻始終沒有坐上去,她體內莫名的衝動驅使著她走到江邊,走到大
橋底下。
大橋底下的環境和一個星期前沒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那流浪漢不像上次
那樣懶懶地躺在那裡,而是坐在江邊,面對著台階,彷彿正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當他看到張小藝從那台階上下來時,那種驚訝程度就像是看到了一疊疊的大
鈔從天上掉落到了他的面前。這一刻他一直都幻想著,可那只是幻想,他自己都
認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他還以為這是在做夢,因為這些天張小藝一直都出現
在他的夢裡,每次醒來,他的下身總是濕了一片。
一直到張小藝走到他的面前,一直到她少女的清香傳入他的鼻子裡,一直到
她美麗得像天使般的面容再次出現在他的眼皮底下的時候,他才如夢初醒,迅速
而且用力地把張小藝緊緊地抱住。
如果說上次張小藝有過掙扎和反抗的話,那麼這次她完全沒有這些動作了,
溫順得就像是一隻小綿羊一般,配合著流浪漢脫掉自己的衣服。
一具充滿青春氣息的粉雕玉啄般的少女胴體赤裸裸地出現在大橋底下,她的
出現彷彿讓這個髒亂的地方變成了天堂,而那個可以肆意享用它的人也正是彷彿
身在天堂。
流浪漢再次壓在了張小藝的身上,幾個星期以來只有出現在夢中的情境終於
又再實現了,他急切地把陽具插入了張小藝的陰道中。
「啊……輕點……」流浪漢粗魯的進入讓張小藝有一絲絲生痛,她不由地嗔
道。聽到身下女孩的埋怨,流浪漢不由暗罵了自己一聲。也是的,幹嗎比上一次
還要急啊?
女孩嬌嗔的模樣很是惹人愛,紅嘟嘟的小嘴微微翹著,流浪漢看了禁不住低
下頭要去親吻。張小藝想起了他的口臭和滿口的黃牙,連忙扭過頭去。再次被拒
絕接吻的流浪漢不解地看著張小藝,當他看到張小藝緊閉的雙唇時,終於還是放
棄了。
大橋上是一如既往的車水馬龍,城市的喧鬧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息,大橋下兩
具肉體相互碰擊發出的聲響在這喧鬧聲中顯得微不足道。
流浪漢上身抬起,雙手撐在張小藝身子的兩邊,屁股大起大落,濕淋淋的陽
具在張小藝溫暖而潮濕的陰道中快速地進出著。「嗚……哦……唔……」張小藝
在流浪漢的狂抽猛插下發出了銷魂的呻吟聲,她迎合著他的姿勢提起了雙腿纏在
他的腰上,讓他的陽具每一次插入都是整根進入她的體內。
流浪漢一邊抽插,一邊欣賞著張小藝的嬌態,不時低頭親吻她佈滿紅潮的粉
臉。上一次心急火燎的發洩讓他沒有好好享用這美麗女孩的身子,這次他要補回
來。
過了一會兒,流浪漢變換了姿式,他慢慢地直起身子,把張小藝的雙腿架在
自己的肩上,他的兩個膝蓋分別跪在張小藝的屁股兩邊,屁股坐在自己的腳後跟
上──他的陽具始終沒離開過張小藝的陰道。
他那張粗糙的臉一個勁地蹭著她光滑細膩的大腿,他雙手伸向前面,握住她
那對豐滿挺撥的乳房不停地揉捏,屁股前後運動著,這姿勢不僅可以讓他看到張
小藝嬌羞承歡的模樣,還可以讓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陽具在她體內進出的情況。
張小藝陰阜上烏黑柔順的陰毛黏上了些許淫水,晶瑩剔透,猶如清晨嫩草上
的露珠;陰蒂充血,鮮艷欲滴;兩片暗紅色的陰唇隨著流浪陽具的進出而內外翻
動,一股股透明的淫水在陰道和陽具的縫隙間滲出。
這些美麗而淫靡的景像全被流浪漢看在眼內,強烈地刺激著他的神經,體內
的慾火燒得他唇乾舌燥,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落下,滴在張小藝的小腹上,與她
的汗水混為一體。
流浪漢用力地撞擊著張小藝,他的小腹與張小藝的屁股發生了猛力的碰撞,
發出清楚響亮的「啪啪」聲。張小藝的身子有節奏地聳動著,隨著每一次碰撞,
一聲聲銷魂的呻吟從她殷紅的小嘴中吐出:「啊……唔……啊……嗯……哼……
唔……啊……」
她雙眼微瞇,秀眉緊鎖,小巧的鼻子不停地張翕著,一張粉臉佈滿紅雲,彷
彿正承受著很大的痛苦似的。她的額頭上全是細細的汗珠,幾縷秀髮濕答答地黏
在上面;在她下體快速進出的陽具發出了陣陣的電流,使得她的身體變得相當敏
感,乳房上粉紅的乳尖已經硬硬地凸起,在流浪漢粗糙的手掌摩擦過時,產生了
強力的酥麻。張小藝的雙手摁在自己乳房上的雙手上,像是要掰開它,卻只有無
力地跟著它運動;她陰道內分泌出大量的淫液,在陽具抽動之際被帶出了體外。
流浪漢忽然慢下了抽插的速度,他刻意地控制著不讓自己射精,想要多玩一
會這個美麗的女學生。張小藝正要被陣陣的快感所淹沒,可突然間快感就像是退
去的潮水似的離她而去,她睜開眼睛,不解地望著流浪漢。看著流浪漢的眼睛她
似乎有些明白了,只是她體內燃燒的慾火正需要那無邊無際的高潮在能熄滅。
她充滿渴望的雙眼哀求地看著流浪漢,雙手摁著他的雙手摩擦自己的乳房,
纖細的腰肢更是不停地扭動著,挺動著肥美的屁股。此時的她根本就是一隻發了
情的母狗,什麼大學生的氣質、什麼女孩子該有的矜持,統統見鬼去吧!她只要
一支粗大的肉棒,一支帶她衝上高潮的肉棒。
流浪漢很明顯地感到了張小藝的渴望,女孩哀怨的眼神令他心跳再次加速,
特別是她的下體主動套動著他的陽具,讓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漸漸地,流浪漢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暴漲的下體像是就要爆炸一般。忽地,
他的動作突然停止了,他仰起頭,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隨著這聲低吼,他的精
液突關而出,有力地射入了張小藝身體深處。
「啊……」張小藝感到一股火燙的液體注入她的體內,引發了她內慾火,高
潮的快感鋪天蓋地地向她湧來,她的身子一陣抽搐,最後終於完全癱瘓了下來。
流浪漢意猶未盡地撫摸著張小藝的身子,肉棒還不捨得離開她的肉洞,直到
縮小變軟的肉棒被陰道擠出體外,他才放下張小藝的雙腿,靠在一旁閉目休息。
片刻之後,流浪漢聽到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他睜開眼睛,看到張小藝
正在穿衣服,他眼裡不由地流露出失落的神情。和上次一樣,這個美麗的女孩穿
好衣服就要走了,越是美好的東西總是消失得越快。
可是意外的是,張小藝並沒有離開,反而坐在流浪漢的身邊。她羞紅著臉,
低垂著眼瞼,輕輕地問了一句:「你是哪裡人?」剎那間,流浪漢的眼中綻放了
奇異的光彩,他呆呆地看著張小藝,驚訝程度不亞於剛才看到她從台階上下來的
時候。
張小藝見他沒有回答,輕輕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呆呆的樣子,不由得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剎時,如花兒一般的笑顏綻放在流浪漢的面前,流浪漢
情不自禁地跟著傻笑起來。直到張小藝第二次問他時,他想起她正等著他的回答
呢!「我……咳……咳……我是齊安的。」
張小藝不停地詢問著關於流浪漢的事情,引導著他開口說話,只是流浪漢心
不在此,說了沒幾句,他就把手伸進張小藝的衣服裡撫摸她豐滿柔軟的乳房。張
小藝臉更紅了,她輕輕地扭了扭身子,卻並沒有避開,仍由他撫摸,自己依然和
流浪漢說著話。
於是乎流浪漢一邊撫摸著張小藝的身子,一邊和她說著話。到最後,流浪漢
再次把張小藝按倒在破棉絮上,於是,在這車來車往的大橋下,又傳出了男女急
促的呼吸聲和肉體的碰擊聲……
至此以後,張小藝每隔三五天就會來到這裡,仍任由流浪漢在她青春的胴體
上耕耘、任由他把他的種子撒入她身體的最深處,而她總是不厭其煩地和他說著
話。慢慢地,流浪漢的心扉總於向張小藝打開了,原來,他是來這裡打工的,可
是工頭和老闆拿著錢跑了,做了半年卻什麼也沒有,他心灰意冷,又沒臉回家,
於是就在這裡淪為乞丐了。張小藝安慰著他、鼓勵著他,要他振作起來。
兩人做愛的時候,流浪漢要求張小藝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式,張小藝都沒有拒
絕過。有一次,兩人說話說到一半,流浪漢把張小藝的頭按到自己的胯間,要她
為自己口交,本想可能會被拒絕,誰知道張小藝用鼻子輕輕嗅了嗅之後,順從地
把那支臊氣沖天的陽具含入了嘴裡。
流浪漢大喜過望,他愜意地靠在牆上,欣賞張小藝吸啜他肉棒的情景。張小
藝看到他的小腹上有個樹葉型的紅斑,流浪漢告訴她那是塊胎記。偶爾,張小藝
會吐出肉棒,用舌尖舔肉棒的週圍,這時流浪漢就惡作劇似的用肉棒敲打張小藝
的粉臉。張小藝知道他是故意在戲弄自己,也不躲避,反而配合地用臉和鼻子輕
輕蹭著那支火熱的肉棒。
看著如此美麗的女孩為自己口交,用自己的肉棒把她的小嘴塞得滿滿的,一
邊又可以撫摸她飽滿的乳房,這實在是人間仙境啊!以後的每次做愛,口交倒成
必做的前戲,只是有好多次,流浪漢都忍不住在她嘴裡爆發了。每一次當流浪漢
射精在嘴裡時,張小藝總是把精液吐掉後又會用嘴幫他清理乾淨肉棒。
可是有一件事,張小藝卻一直沒有如了流浪漢的意,那就是接吻。流浪漢吻
遍了她的全身,就是還沒親到嘴。他忍不住問了張小藝,張小藝含含糊糊地說,
他的嘴太臭了。流浪漢狂汗:「你都可以為我口交,難道還會賺我嘴太臭?!」
張小藝羞紅著臉不說話,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流浪漢的嘴巴真的是臭得
讓人反胃。而那根肉棒雖然也是臊氣沖天,可她卻並沒有那種噁心反胃的感覺,
當然流浪漢也沒有強迫過她。
這樣的關係持續了一個多月,直到有一次,張小藝來到這裡時流浪漢已經不
在了,卻給她留了一封信。他說他做乞丐並不是什麼老闆跑了,而是他謙活太累
不做了,當時他又發現在城市裡原來有免費的東西可以試吃,他就這樣一日過一
日地混著,後來他就進飯店吃別人剩下的飯菜,最後來就淪為乞丐了。他以為這
樣就一輩子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個天使會出現在他前面,他決定為了她重新
做人,他要離開一段時間。
張小藝看完信後把信折好放入口袋,又看了一眼橋下熟悉的地方,然後就離
開了。
沒想到幾個月後再見面時,流浪漢已經不是那個蓬頭垢面流浪漢了,要不是
提到那塊胎記,還真是認不出來。